第36章（第2页）

覆水难收，破镜难圆。

沈言慕却拉着白芸走到那墓前，他一只手拉着她，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跪下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荡起一丝涟漪。

“阿芸，你还记不记得，以前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，你说不需要太复杂，只要简简单单的就好。”

“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，不会有别人来打扰我们。”

“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，让我们平白错过了这么久，浪费了这么多时间，不过不要紧，我们还有以后。”

说着，沈言慕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腹部：“阿芸，你还记得吗，这里，曾经有我们的孩子。”

“都是我不好，是我不好。”

他的手轻轻颤抖着，眼眶也微微泛红：“如果那个孩子还在，阿芸，你会不会原谅我？”

沈言慕昂着头，满怀期许的看着白芸。

想到那个孩子，她的心忽然一痛。

那时候，她并不知道怀孕，可沈言慕却是知道的，他亲手杀了那个孩子，如今却落下鳄鱼的眼泪。

见白芸沉默，沈言慕忽然就笑了：“你那么恨我，怎么可能原谅？”

沈言慕转头看向那矮矮的一方坟墓：“阿芸，我就在这里，当着他们起誓。”

他抬手指着那方坟墓，然后拿出一把小刀，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滑下一刀。

下一秒，他将自己的衬衫缓缓解开，白芸这才看见，沈言慕的胸口处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纹了一朵巨大的蔷薇花。

在蔷薇花的中心处，写着一个‘芸’。

沈言慕将手腕上的血滴在纹身上，那一片都被鲜红的血染红，红得刺目。

“阿芸，无论这辈子有多长，无论以后发生什么，我只会爱你一个，我会把你捧在手心里，对你好。”

“只要你在我身边，只要你在我身边。”

沈言慕垂眸看着自己胸口的蔷薇花，忽然勾起一抹笑。

“阿芸，你愿意嫁给我，你是愿意的，对不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