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管不住她,便要毁了她是吗?(第2页)
如今这情形,不是抄家还能是什么?
顾危连国公府都能说抄就抄,更何况于他们?
不如早些告辞,未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。
有人带头,余下的人纷纷效仿。
顾危转着银戒,翘着二郎腿姿态悠闲,眼尾轻佻,“本督让你们走了吗?”
三分讥笑,七分威严,吓得那些人再不作声,只恨自己不能将头埋进地里。
唯有一人位于清流行列,不惧淫威,冒着被杀的决心也要出声质问:“顾督主手握重权,却也不该一手遮天,谢国公府犯了何罪督主不妨直言,若有错则,我等必定上谏于陛下,若无错则,我等也不允许督主在天子脚下无视国法,视人命如草芥!”
“仗着权势便胡作非为,汝之行径,可是真心实意忠于陛下乎?”
这段话一出,除了顾危本人,谁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只见顾危缓缓起身,神色如寒剑行至他身旁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,按着他坐下。
手中力道宛若磐石。
“你是——”
“嗳,是谁不重要。”
清流名士汗颜,又听,
“本督今日不抄家,只想让大家评评理。”
说罢,雁回像手提小鸡仔似的将躲在一旁的谢南栀拎了出来。
羞赧的女娘掐手垂头,面色酡红,花容月貌的脸上明显五个手指印,嘴角隐隐泛着剔透光泽。
浅色的裙衫印着泥土碎裂在众人眼中。
因着谢南栀鲜少在京中露面,所以不少人不认识她,大家交头接耳猜测她的身份。
“这是?”
“此人我不曾见过,李兄可曾认识?”
“不曾相识,却觉得好似在哪见过......”
“还请这位小女娘禀明身份。”
谢南栀不说话,人生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,她感觉胸口窒息,喘不上气。
心跳愈发沉重,仿佛全世界仅有她的心脏还在运作。
顾危觉得有趣,堂堂国公府的嫡女,怎么像只受惊的小白兔,见个人都怕。
他刻意启唇逗弄:
“小娇娘,问你呢。”
“我......我......”
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她毕生的功力。
两只手血淋淋地扣在一起,齐整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。